被 SONY-ERICSSON 內建機械式鬧鐘鈴聲在凌晨一點半鐘吵醒後若是還能心存感激
純粹是因為慶幸自己沒有在只能抗寒至攝氏三度的睡袋裡就此睡到失溫而不省人事 
這跟個人修養完全沒有關係  
幾乎是用睡袋和登山外套把全身包裹到只露出了半顆鼻頭(不要亂接電影台詞) 
但老FU 和我還是無法忘記這個讓人深刻體悟到其實放假窩在溫暖的棉被裡一點也不會浪費人生的夜晚
起床後面對山莊內幾個小時前肆無忌憚狂歡但現在鼾聲大作的其他人  
突然覺得要踏出老舊厚重的門外、前往未知又漫長的後段行程其實還比較要人命  

我懷疑一旦超過某個海拔高度,人的反應與思考能力都會跟氣溫一樣大幅下降  
看著頭燈的照射下顯示攝氏一度的屋外的溫度計,竟然一度自我感覺良好  

沿著七卡山莊屋後小徑繼續開始跟白天一樣的之字形上坡  
自我感覺良好的我眼前視線也漸漸開始迷失在頭燈光線始終無法聚焦的樹林深處 
還有著以我跟登山經驗一樣淺博的科學知識無法分辨的棉絮飄落物  
沒有多久就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窘境,行走時氣喘噓噓,但休息時卻得忍受寒風刺骨  
而且慢慢地也質疑起路旁木樁究竟是不是標著黑心的里程數  

行走在貼近稜線上的路徑可以感覺到增強的風勢 
以及更高的山頭一股強風逐漸壓境宣告著他的怒號聲音,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前進至圈谷或第一顆百岳東峰的堅持與自信就在 3.8 公里處徹底瓦解(倒地)
應該是 hughes 遭遇過最輕鬆的兩天一夜行程吧 hughes:(苦笑)
不過我們實在是追趕不上身上大衣顏色的穿著會讓我想起玉山黃色小飛俠傳說的 hughes hughes:靠盃

原來中高海拔的山區眺望的星星真的就像是好萊塢電影點出來的效果一般  
原以為眼前瞥見突然一閃而逝的光點是幻覺,幸好這是我在這趟行程中狀況最清醒的一段  
一顆流星,沒圖沒真相,就留給你們自己去想像吧  


山上的一磚一瓦一景一物真的都是需要登山客們(還有我這偽登山客)屏除一己之私細心去維護的  
過度補睡的我們跟山莊維護人員閒聊了幾句,我們就幫忙拎著一些遺留在山莊內的垃圾下山去了  
然後老 FU 跟我又看不到前方身穿黃色登山外套的 hughes 了
在離開登山口後受到一群僅來到武陵農場露營的民眾英雄式的熱烈歡呼後(心虛)  
說什麼也要招攔便車回到客運站牌的我也很順利地得逞了  

回程途中同樣地聽著上山時那一位客運司精彩地機講述著公路台 7 甲的微型氣候
思源埡口同樣地上演了一段有如童話世界般的銀白色景象(剛剛不小心打成淫白色感覺就差很多)  
台北天氣同樣地溼溼冷冷  
這趟轟轟烈烈搞得一副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出發的雪山行程,就在沒到圈谷連聽東鋒都可以放槍的情況下結束了  

特別感謝:hughes
我還是會找你去爬山的(認真)  
特別感謝:老 FU
加油,以後我還是會找你去爬山的 

(寫在距離此百岳之行已經有四個月後的某個翹班下午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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